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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季惟的婚礼,在爱琴海边一个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小岛上举行。
没有邀请媒体,只有最亲近的朋友。
婚礼上,我接到了一个电话,是警察局打来的。
顾晏在一家国外的精神病院里,用床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据说他被拖出会议室后就彻底疯了,嘴里不停地念着我的名字和“我错了”。
他留下了一封遗书,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。
“我错了。”
挂掉电话,我看着眼前碧蓝的大海,内心平静无波。
随后,我又收到了一个从东南亚寄来的匿名包裹。
打开后,里面是一根被福尔马林浸泡的手指,和一封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的求饶信。
是林梦。
信上说,她在那个地下角斗场里,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,每天都在被人殴打和凌辱。
她求我,求我大发慈悲,放过她。
我把信纸和那根断指,一起扔进了别墅壁炉的火焰里。
欠我的,都已经还清了。
季惟从身后抱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发顶。
“都结束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我靠在他温暖坚实的怀里,看着窗外因为我们的婚礼而燃放的绚烂烟火,轻声回答:
“不,是开始了。”